(这是几页来自某个内向女孩的日记,纸张的部分皱巴巴的,其中的内容也有残缺,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。)
这次的考试成绩出来了,我没考好。
我很难过。
回到家后,我把这件事告诉妈妈。
妈妈对我说:“你学习不好,爸爸妈妈不喜欢你了。”
我觉得更难过了。
回到房间后,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佩佩。
佩佩说没关系。
“就算你的学习成绩不好,就算爸爸妈妈不喜欢你了、不要你了,这些都没关系。”
佩佩说。
“因为我会喜欢你。”
......
今天后桌的男生又扯了我的辫子。
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,老师问我“他为什么老是弄你?”
我说我不知道啊。
结果老师说“如果你没有弄过他,他怎么会一直弄你?”
我很难过。
回到家后,看到爸爸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。
“他只是在跟你闹着玩。”爸爸说。
我说可我不想跟他玩啊。
结果爸爸说“你应该多跟同龄人玩,你不能整天只玩那个玩具。”
我很难过。
回到房间后,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佩佩。
“就算老师不帮你,就算爸爸妈妈不帮你,不理解你,这些都没关系。”
佩佩说。
“因为我会理解你。”
......
没关系。
......
没关系。
......
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没关系。
因为有佩佩,所以都没关系。
......
“你妈妈要生弟弟了,以后就只疼你弟弟不要你了。”
妈妈跟我说。
我说没关系,妈妈就说我变得一点也不有趣。
算了,没关系。
生个弟弟妹妹也好,生个哥哥姐姐也罢,妈妈不要我了也好,他们觉得我不有趣了也罢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
我对佩佩说。
跟我没关系。
......
今天妈妈生出了弟弟。
那是长得跟猴子似的,皱巴巴的一团东西。
虽然妈妈叫我多和它玩,跟它多说说话,但我还是很少会去玩它。
它是爸爸妈妈的人偶而不是我的。
我已经有佩佩了。
其他的跟我没关系。
......
“你对你的人偶都比对你弟弟亲!”
“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?”
“我在跟你说话,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?”
“你小时候多乖啊,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怪呢?”
“你知道我们有多辛苦吗?”
“你觉得你对得起我们吗?”
“你就不能替爸爸妈妈考虑一下吗?”
“你都多大了还在玩这种东西!”
“你撒手!”
“我只数到三。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妈妈说。
然后佩佩死去。
......
如月树生出院的这天,千世町在下雨,哗啦啦啦。
此时距离那个无月无星的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,虽说这天不是休息日,但因为他要出院,所以楠坚持请了假来看望树花。
“真是的,内衣怎么会这样难穿...”
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,树生轻轻叹了口气。
住院的这一个月来,他好不容易才习惯在身上携带那样擅于蹦跳的脂肪,而现在,他还要因为自己的笨手笨脚而被内衣扣子折磨。
都当了十八年男生了,事到如今突然变成女生可真不容易。
树生所使用的卫生间是病房的独立卫生间,卫生间的外边就是病房,此时此刻,楠姐正坐在床头帮他收拾东西。
“楠,那个枕头是医院的哦,不用带走。”
“呀!”
听到树生的声音,楠一声惊呼,连忙把怀中抱着的、透着“花香”的枕头给抛下。
“你怎么了楠?一惊一乍。”
“没、没什么!”楠摇摇脑袋,手中开始无目的地收拾起东西。“说起来...不对...对了!树花你今天穿的衣服可真好看!”
“楠的嘴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弯弯绕?完全不像是想要夸我的样子欸!”
“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啊!”
今天的树花久违地换下了宽大的病号服和拖鞋,穿上了一身黑色的无袖长裙。长裙没有蕾丝与褶皱,布料很干净,像是一滩瀑布从树花的身上轻轻地泻下。因为今天穿的内衣给了较强的收拢作用,所以裙子在身上不会因为暴露身材,而让人觉得过于性感。树花那纤细白净的手臂从肩到手都在衣外,只要作出把手臂贴在衣上、把手攥在身后的姿态,就能装得很静很乖。
树生虽然也想谦虚一下,可他自己也觉得这一身的树花很是好看,所以他只是微笑着打了哈哈:
“是喔是喔。”
说完他就去床边,去陪楠一起收拾东西。
床上有几件贴身的换洗衣物,此时已被楠姐叠得平平整整。于是树生伸手去床头,他把那个寄宿着沉睡魔女的玩偶熊拿了起来。
玩偶熊很轻,完全就是一堆棉花的集合。由此可见灵魂其实轻得微不足道,或者根本就没有重量。
若是随意摆弄玩偶熊的话,睡在其中的魔女能感受到吗?
虽然很想探究此事,但此时明显不是那个时候,所以树生只是将其好好地收了起来。
收拾着收拾着,树生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对了楠,可以帮我扎个头发吗?”
“好啊好啊~不过树花怎么会想到让我来帮你扎呢,明明树花的手要更巧一些?”
“哈哈,好久没扎头发,现在手生多了...而且我希望楠来帮我扎。”
这一个月来,树生在医院里几乎都是散发。
作为一个男生,树生只给姐姐扎过马尾...像是丸子头、麻花辫那些虽然也见姐姐扎过,可他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弄得出来。自己笨手笨脚是一回事,被楠姐注视着就是另一回事了...所以还不如让楠姐来扎。
“呼呼,树花可真爱撒娇呢~”
听完树生的话后楠露出满面的笑容,她搬过椅子来,又急不可待地轻推树花过去。看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,树生知道自己是暂时糊弄过去了。
之后只要自己再偷偷练习一下,扎头发这一方面应该就不会给人疑点了。
这样想着,树生用手把裙子贴紧大腿,然后在椅子上轻轻地坐下。
楠从小巧的化妆包里拿出梳子、发圈和小镜子来,她把小镜子摆在桌上给树生看,自己则是站在树花的身后先给树花梳头。
“树花的发质真好,又黑又长,像丝绸一样!怎么样才能长出树花这样的头发呢?”
“唔...或许你可以试试五年不剪头发?”
“那样只能变得又长又乱吧!像是树花这样的头发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会被当作魔女,那些嫉妒你的女人们会想方设法把你送上绞刑架。”
“楠你少看那种可怕的纪录片啦!”
“这个是从书里看到的喔。”
真是的...楠姐她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呀?
像是楠姐这个年纪的女孩,已经不再喜欢可爱的事物...而是开始喜欢可怖的东西了吗?
树生真的搞不懂这些女孩。
“说起来啊树花,你真的可以出院了吗?”
“又来?楠你最近一直在问这个问题欸。你不是总说要我快快好起来吗?”
“话虽如此...可是树花你也好得太快了吧!这么快出院反而会让我有点不安欸...”
在给树生扎头发的时候,楠姐又在后边不停地问他。
刚进病房的护士在听了楠的话后,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。
“小姑娘你不用担心,小树花肯定没问题的。因为这一整个月来她都在很努力地锻炼,治疗方面的事也很配合,每天都有接受按摩,很苦的药也吃的下去。”护士说,“主治的那位昭和老医生都夸小树花,说她有着很强的意志力,一点都不像这个年代的孩子。”
“这也多亏了护士姐姐您照顾得好。”
树生回过脑袋,用姐姐的脸来莞尔一笑。
倒不是客气,新来的这位贴身护士确实把树生照顾得很好。虽然跟之前那位相比肯定是差了很多,但她也把每件事情都做得不错,最重要的是,她不“粘人”,对她来讲,树花就只是个漂亮的女病人,而非其他。
“小树花的嘴巴真甜,我都不想让你走了。”护士开玩笑说。
也只有在真正的护士口中,这才只是一句玩笑话。
真正的护士从来都把患者的健康放第一位,而非需要亦或是被需要的感觉。
“真可惜啊,要是留美也能看见你出院就好了。”说到这里,护士露出遗憾的表情,“那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留美...那是一直照顾如月树花的那个小护士的名字。与如月树生不同的是,当那个人消失的时候,很多人会想起她。
树生还记得,那家伙最后似乎还想反抗,她想去上拨输液瓶的调节泵。那一瞬,莫大的爱与勇气战胜了自身的怯弱,驱使着那个女孩行动了起来...若是当时让小护士得逞了的话,树生现在一定已经成了她的永远的人偶吧。
还好树生早就将输液的内容取了出来,含进了嘴里。
那天小护士的舌头从他的口中夺走的,正是那一直以来她所注射进树花身体里的液体。
在那个无月无星的晚上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...树生在小护士的身上作了很多的实验,当然是无痕的...其过程我们无法言说,所以在此只给出结果:
最终,树生从小护士的体内放出了部分的灵魂,把她变成了没有意识、无法动弹,能够呼吸却没法泄密的一种生命。
是的,他把小护士变成了她自己最喜欢的东西——人偶。
也不知这结果是否能让其本人满意。
后来,人们在如月树花隔壁的病房找到了小护士。
小护士的肉体就倚靠在病床上睡着。她安静得就像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,安静得...像个人偶一样。
“对了,小树花你知道吗?”护士告诉树生,“留美那孩子相当怕生,走在路上的时候她从来不跟人对视。我们一看她,她的走路姿势就会变得奇怪,显得很不自在。可是,当我把那孩子第一次带到这个病房,当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...该怎么说呢...就是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了,她的眼中仿佛有光...”
眼中有光...那是形容一个人找到自己的生命之光、欲念之火之后,才会绽放出的一种神采。
那个人就是这样得爱着姐姐...的身体。
“在我告诉她你的名字之前,那孩子就激动地扑向了你,你知道她当时管你叫什么吗小树花?”
“嗯,她管我叫什么?”
“她叫你佩佩。她在你的床边,边哭边笑得喊你...”
护士用语言描绘着那天的小护士。
“她叫你‘佩佩,佩佩,佩佩’。”
恰如母亲的“树花,树花,树花”。
闻言,树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用着姐姐那般恬静美好的样子,他笑得花枝乱颤。
护士和楠都感觉奇怪,只有树生自己知道他在笑些什么。
哈哈。
树生心想。
原来姐姐也会成为他人的替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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